穿上袜子,穿上厚外套
骑上二手的山地车
向着打印店疾驰
临出门做了祈祷
中年人,眼睛仍然模糊
道路和道路两边是车胎创造的世界
而你是异乡客
渴望去爱某种
像断了的骨头一样始终存在的东西
想着俄罗斯文学里的死亡
像冬天的风凛冽地吹进脖子
哎,爱和哭,都是了不起的字眼
都是驱除麻木的风
中年人,写作的人
你如何书写“风”
才配得上一世为人,走过这路……
打印店毫不起眼
是今日非去不可的地方
中年人你该庆幸
作为一个人偶
你本来不必去,正如你无处可去
你随时可能死在街头
或早早埋在房子里
烂着,等着死期
但你去打印了一份文件
回来时世界已裹入夜色
灯在四处亮起
这城市既熟悉又陌生如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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